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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111.一百一十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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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一十一

正是大家玩得盡興的時候,溫叢和相爺突然過來了,溫叢氣勢洶洶的朝著溫佶舒走過來,上來就當眾扇了他一巴掌,一旁的相爺也不知該如何上前勸阻,餘夢煙見原本熱鬧的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,猛然回頭,見著溫佶舒被打的場景,頓時往後退了一步,嚇得目瞪口呆。

“混賬東西!!!”溫叢怒斥道,“竟然背著作出這種事!!”

溫佶舒一點反應也沒有,他被點了穴一樣站立在哪裏,一動也不動。餘夢煙見狀走了過來,想起為了刁蠻任性的女兒竟然滿城搜捕她到現在,這樣小肚雞腸的人真是夠了,她餘夢煙今天就要當眾好好的與之理論一番,不然對不起這機會和她的脾性!可是溫佶舒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樣,一把將她拉到身後護著。

“還請父親息怒,有什麽事我們回家談。”溫佶舒沒有去想臉面的問題,而是平聲靜氣的說道。

“是啊,溫兄,佶舒一向聽話,有什麽話待會兒再說,今日他們年輕人在一起切磋詩文,機會難得,何故如此?”相爺走過來勸說道。

“相爺說得極是,今日詩文比拼,實屬難得,打攪雅興,還請見諒。”溫叢這才意識到場合問題,朝著相爺行了禮。

“無妨,無妨,如有興趣,可老當益壯,不輸年少,這詩文也是日積月累才能胸有成竹,出口成章,溫兄可有興趣?”相爺抱拳問道。

“匹夫老矣!”溫叢罷手說道,“幸得得意門生,可與大家討教,不知可否?”

“當然,當然,不知是哪位得意門生,竟讓溫兄提及,面色和悅!”相爺微笑道。

“杭州鐘離粟。”

鐘離粟?這個名字怎麽似曾相識,在哪裏聽過,可就是想不起來,只是有絲絲的印象。餘夢煙聽到這個名字,立即在心裏嘀咕著。

“就是去年來勁趕考的學生鐘離粟?聽說他的詩文了得,一時失意,沒想到成了溫兄的學生,真是不可思議,能在溫兄門下學習,狀元郎的頭銜非他不可啊。”相爺隨即如實說道。

“相爺過謙了,都是皇上英名,我只順應皇命而已。”

相爺一聽提到皇上,頓時更加的恭敬了。

鐘離粟從人群中站出來,向大家了深深的鞠了一躬,行如此大禮,眾人見相爺的恭敬,紛紛鞠躬回禮。對於這個滿身書生氣的鐘離粟,大家在心裏都把肚子笑痛了,可就是不能顯露半絲半毫出來,就算憋出內傷也要待回家之後才能解決一切。

這溫叢也不知看上鐘離粟什麽了?難道是天下才子皆盡?還是老眼昏花?竟然選他這種姿色的人做得意門生。

當鐘離粟看到餘夢煙的時候,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餘夢煙身上,他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餘夢煙,去年春日,桃花盛開,桃花雨中,桃花樹下,一個曼妙的身姿,一個難以忘懷的轉身,一抹驚心動魄的微笑……在他心裏成就永恒,從此不敢忘卻,多少的日日夜夜,無不想念,無不回憶當時,只求上蒼能給他一個機會,再次見到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,沒想到,上天聽到了他虔誠的乞求,讓他尋了那麽久,等了那麽久,終於見到了。

他的眼神,讓溫佶舒敏銳的感覺出了什麽了,頓時醋意爆發,不顧父親的怒火,不顧眾人的詫異,餘夢煙緊緊的護在身後,生怕別人多看了餘夢煙一眼。

“父親,你們繼續,我還有事先走了!”

“站住!”溫叢怒道,“難道你不知她是逃犯嗎?”

“不知煙兒所犯何罪,竟讓父親這樣不依不饒,還請父親告知!”溫佶舒沒有回頭,毅然的說道。

“她勾結叛黨,難道不該抓起來以儆效尤嗎?”

聽說是亂黨,大家都紛紛的站到一起,生怕沾惹到餘夢煙一點,相爺頓時面驚失色,不知還有這樣的事。

“是嗎?證據呢?”

溫佶舒稍稍回頭望了一眼父親問道。

溫叢一時被溫佶舒問得啞口無言,見狀,溫佶舒拉著餘夢煙的手說道如果沒有的話,煙兒以後的事情就與父親無關。說完就走了。

留得溫叢尷尬的站在那裏,頓時火冒三丈,帶著鐘離粟憤怒的離開了。眾人見著溫叢離開了,原來的興趣也蕩然無存了,紛紛收拾了文房四寶,不歡而散。

回到家裏,溫佶舒松開了餘夢煙的手,靜靜的走到他的面前。看著溫佶舒一言不發坐在那裏發呆,她也不敢說話。

直到晚上,餘夢煙端出並不得意的飯菜拿到溫佶舒面前,說到廚藝,還真不是她能做得了事情,而溫佶舒問道飯菜的問道,食欲也一時沒有了,看了看餘夢煙的辛苦,不覺嘆了一口氣。

“食不知味,嗅味知其飽腹。”

沒想到沈悶了一天的溫佶舒竟然見到她做的飯之後居然說起笑來,還真是有些詫異了。餘夢煙聽了之後,有些不開心了,怎麽說也是付出心思了,竟然這樣評論,還真是有些傷人心。

“人生憾事許多,還未品嘗就定其論,此第一大憾事!”

餘夢煙不服氣,隨即說道。

聽了餘夢煙的話,溫佶舒頓時想到是今日那位叫鐘離粟的人看到餘夢煙時的反應,好似曾經見過餘夢煙一樣,難道在餘夢煙離開他身邊的時候,還有遇到別人?

“確實啊,憾事甚多,不知其一其二是誰?”

“沈靜一天,不敢討饒,未曾想到如此反覆,不知所雲,不可理喻!”

餘夢煙見如此苗頭,吵架定是有發生的,可她今日不想與之爭吵,因為今日她看出了溫佶舒對她情意,原來在相處的這段時間裏,不是她一個人有感情的,溫佶舒對她也是有的。其實她想告訴溫佶舒,她喜歡的熱鬧就是與溫佶舒在一起吵吵鬧鬧,嬉嬉笑笑而已。

“你心裏最是清楚所雲何事,竟故弄玄虛,無從所知,可笑之極!”溫佶舒好不退讓。

“風月朗情懷,蛩鳴知事深;枕簟秋涼透,越人唱歌聲;琴瑟何記恨,輾轉不可鳴;問君可知否,何解妾悲情?”

不知溫佶舒為何如此這樣說,聽得餘夢煙心裏一陣莫名的慌亂,她不得不說出藏在她心中久違的情感,她想告訴溫佶舒從他們認識至今,她的心裏慢慢裝滿了一個人,她也曾懷疑,也曾排斥,也曾不敢想象,可是還是發生了,她愛上了溫佶舒,只是一直未曾說出口,只是從未見到溫佶舒對她有過任何的表達他亦有這樣的情感。

而溫佶舒聽了餘夢煙的話,一時之間慌了神情,無處安放的眼神不知的違背他的心願落在餘夢煙的身上,與餘夢煙對視的那一刻,他完全失憶了,忘記了他是誰?多大的年齡,忘了心中所擔心的一切,呼吸頓時急促起來。

“你在說些什麽?”許久,溫佶舒強行逼迫自己恢覆神智,冷冷的說道。

“京城才子之稱,怎不知煙兒所雲?”餘夢煙冷笑道。

這是她預料的結果,因此回答得很沈著冷靜,沒有追問,沒有流淚。她轉身離開,不願溫佶舒看到她打得心傷。

這一晚,溫佶舒坐在院中默默不語,迎著秋風,與月相飲,心事說盡與月,世間無一人可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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